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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最大长途汽车劫案侦破记

1998-12-04 来源:生活时报 杜军 我有话说

11月下旬,近年来本市最大一起长途汽车上的抢劫案嫌疑人张强、张湘恒被检察机关提起公诉,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厉制裁。

2月23日中午时分,一辆河北保定开往北京木樨园的长途汽车沿着公路快速行驶。14时许,当长途汽车行至窦店环岛附近时,辽宁省宾州县个体经营者王某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放在行李架上的挎包不翼而飞了,他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那里面装着他和爱人辛辛苦苦挣来的3.6万块钱。他赶紧推醒同行的爱人,告诉她发生的不幸。情急之中,王某请求司机将车开往附近的派出所。这时,“一胖一瘦”两个男青年从座位上跃起,冲向司机,“瘦子”还掏出大折刀威胁司机:“赶快停车,不然要你的命。”司机无奈,刹住车。王某见状,堵住车门。两名歹徒被迫跳窗而逃。

王某下车紧追不放,“瘦子”回过身举刀威胁:“再追,扎死你。”“钱没了,还怕你扎,我跟你拼了。”两名歹徒被王某的气势镇住,没敢恋战,拦住路边的一辆面包车逃走。

市公安局公共交通分局接到报案后,刑警队和派出所民警迅速赶至案发现场。经查找,在长途汽车座位下面找到了装钱的挎包,但钱已被“洗”走。

这是近年来本市长途汽车上发生的最大的一起抢劫案。分局领导对此案极为重视,分局长翁国韬、副分局长张振宾连夜召集刑警队、有关派出所领导开会部署侦破工作,“2·23”抢劫案专案组也随即成立。

按照分局领导的部署,专案组迅速兵分三路:一路对受害人和司售人员进行详细访问;一路与房山公安分局取得联系,在案发现场周围明察暗访,搜集线索;一路在北京至保定沿线设卡检查,堵截嫌疑人。

专案组在房山公安分局民警的密切配合下,连续几天对案发现场周围的居民及在附近拉活的司机进行走访,查明嫌疑人下车逃跑后在环岛东南角坐面包车到窦店街里。为防人追赶,又换乘另一辆面包车说去河北涿州,司机因担心两人不给钱,拉到琉璃河时便借故收钱“卸客”。走访中,民警还了解到两人说话是河北涿州口音。

通过对案情和嫌疑人口音分析,专案组认为两名嫌疑人很可能来自河北涿州,并经常在长途汽车上进行扒窃等犯罪活动。专案组于是将调查的重点放在河北籍特别是涿州来京人员身上。

一份份附着嫌疑人画像的协查通报很快发往各长途治安派出所及友邻公安机关。与此同时,各长途治安派出所加大了对河北开往北京长途汽车的治安检查力度。

从2月底至6月初,在3个月的时间里,专案组成员对各单位抓获的数十名嫌疑人进行了认真分析、甄别,但一直没有发现与案件有关的线索,案件的侦破工作一度陷入了僵局。

6月17日,莲花池长途派出所民警在琉璃河附近对进京的长途汽车例行治安检查。中午11点多,一辆河北保定开往木樨园的长途汽车驶来,民警上前拦住进行检查。这时,车上的一位女乘客突然喊了起来:“我的钱包被人偷走了。”民警马上过去查看,只见她的背包被人割开一个30厘米长的口子,装有210元人民币的钱包被窃。

女乘客指认身旁的“一胖一瘦”两名男青年有扒窃嫌疑。民警发现两人携带管制刀具,即将两人带离长途汽车。

初步审查,“胖子”叫张强,“瘦子”叫张湘恒,都是河北涿州人。面对民警的讯问,张强非常“痛快”地承认了扒窃女乘客钱款的事实,但却一口咬定与张湘恒不认识。派出所领导立即将两名嫌疑人的情况通报给专案组。

当晚,预审科预审员刘连生、记录员王鹏受理了此案。按说,这类扒窃案件有主有物,审完报卷就齐活了。可多年的预审生涯,使刘连生养成了一个习惯,不论案子大小,都要以百分之百的认真去探寻案件以外的“未知数”。尤其是张强“痛快”地承认问题,更使刘连生感到这“痛快”的背后似乎还有其它问题。

他与专案组成员一起对“2·23”抢劫案再次进行了分析,认为“二张”有重大嫌疑。

此后,预审员刘连生等人精心制定了审讯方案,并以张湘恒为突破口,连续几天提讯张湘恒,使其侥幸心理开始动摇。7月11日晚,刘连生等预审人员适时改变方式,对张湘恒进行政策攻心,使其心理防线彻底崩溃。11时许,张终于交代了2月23日伙同张强在保定开往北京的长途汽车上抢劫乘客3.6万元人民币的犯罪事实。

第二天,预审人员乘胜追击,迫使张强交代了同样的犯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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